第8章 这就是你的辩解吗？

“跟我读，一二三，啊，啊，啊——”老板娘指着书本上的字。

狂玉摇摇头，“你为什么总把我当个傻子？”

老板娘妩媚一笑，“你就是个傻子啊。”

“我是天才。”狂玉回答。

“呆。”

“嗯？”她歪脑袋。

老板娘说，“胡萝卜丝都切不好，不是傻是什么？”

“有料理机器人。不用自己切的。”

老板娘拍了一下她脑袋，说，“如果不亲自处理食材，就不会理解食物。对食材没有理解的人，是做不出真正的美味。看看你炒的这盘菜，”老板娘端起来，“一眼望过去非常好看，就像宣传单上的照片一样。但是，你自己尝一口。”

一盘玉米粒。

狂玉挖了一勺，“嗯，好甜，我喜欢。”

老板娘以手扶额，“果然，你不仅技艺差，欣赏水平也是一般，我真想念你的小管家。”

狂玉的手环振动，打开，投影出现：“请立即前往尼西歌剧院，班主任：王金宝。”

狂玉解下围裙，“杜姨，下周再见啊。”

她开着1997飞往尼西歌剧院。

时间正是正午，本是白日高悬的时候，这边确实黑夜一片。仿佛有人用大麻袋将这整片地区笼罩住。

“女生们，先生们，一起疯癫吧！金沙哥哥为你们献上最伟大的表演！”

高空中悬浮一个人，全身穿着金铠甲，他的头顶悬停了巨大的飞船，遮蔽了日光。

他挥动双手，动作优雅，如同乐队的指挥者。

音乐果然奏响，经典的卡农曲。

炮弹从飞船底部淋了下来，像是配合卡农曲，落地爆炸的时候都在卡点。

狂玉驾驶飞车躲避炸弹和爆炸的余波。

那名为金沙的人挥动着双手，动作尽显激情和狂热。

“狂玉！”

千里传音吗？NO！是班主任的车载扬声器。

一套名为纯银战士的机甲朝着狂玉飞来。

狂玉开启1997的自动驾驶模式，然后打开车门，一跃而出，准确落到机甲的舱门上。

她打开舱门，启动驾驶。

银刀弹出，她直奔金沙而去。

金沙狂笑不止，开始用语言攻击。

金沙刚骂了三句，就被一刀劈成两半。

尼西歌剧院上悬停的飞船，像是突然失去了动力，开始下坠。

“狂玉！快跑啊！”

班主任又开始吼。

狂玉看了一眼下方，还有很多人在底下拍照，没来及躲开。她正想能不能把这飞船举起来……

“别想了，动力差太多。”班主任又开始吼，“别管他们了，他们死定了。要怪就怪他们爱拍照。我们只能祝愿他们下辈子不要再染上拍照的臭毛病。”

狂玉没有理会班主任的瞎指挥。

她驾驶机甲冲到下方，她想能救一个是一个。

她先救了一只橘猫，将猫放到自己的车上，正准备回头救个人时，只听轰隆一声——

飞船落地，压死一大片。

烟火壮烈如蘑菇。

她望着这片火海，呆住了。

每天都会有人死，大家最终都会死。死后都会变成同样的粪土。

黎民百姓会变成粪土，王侯将相也会变成粪土。家里有房地产的会变成粪土，运营游戏赚钱成为首富的也会变成粪土，千人斩和单身汉也是同样的粪土。

而她，名为狂玉的一个存在，就像小说中一个任务，有人记得她，她便存在，所有人都忘记她，她便消失，她也会化成土，化成烟尘，成为空气，成为呼吸……

“这就是你的辩解吗！”主审官大怒，他挥舞着锤子敲击，“肃静！肃静！”

听证会上，狂玉穿着校服，一脸茫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