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武道九品，穿云无影步
武道，柳风向往已久，一直没什么机会接触，既然乞丐提起，自然要多问一问。
兴许是确实想收柳风为徒，乞丐没有藏着掖着的想法，清了清嗓子解释道：“天下武学数不胜数，招式、效用、手段各不相同，但武者的整体标准都是按杀伤力才评判。”
“以大煌王朝军队制式一寸厚的铁板甲作为基准，无法在甲上留下痕迹的，通通算作不入品武者。”
“能一招伤甲，五招内破甲者，便算入品，称为九品武者。”
“能一招破甲，便算入八品。”
“一招破两层甲，便是七品武者。”
“九品到七品属于低品武者，想从七品晋升六品，则需要一招破六层甲。”
“再往上大致可以类推。”
“另外，一品之上还有大宗师，不过整个天下能达到这个层次的也只寥寥数人，暂时不用考虑。”
九品到一品，再加上大宗师！
柳风心中记下，不知道自己偷袭下的全力一击能不能在铁板甲上留下痕迹。
乞丐继续说道：“像孙波谢涂这种都是不入品的，而你在斗云山山脚见过的马光高伟二人，便是九品武者，云阳县县衙里的底层吏员大致都这个层次，捕头八品，县令身边应该有七品武者，一般县城七品武者便是顶点了。”
柳风抬手摸了摸下巴，好奇道：“那你是几品啊？”
现在他已经相信这乞丐不是普通人，毕竟他来无影去无踪，而且对县城里的武力分布了解得如此清晰，怕是至少六品。
“想知道啊？”乞丐笑了笑，双手叉腰挺胸抬背，“假设啊，假设你拜我为师，我就告诉你。”
柳风想了想，没有纠结太久，当即对乞丐抱拳拱手：“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别看他刚刚从孙波家里搜刮到十几两银子，看上去是笔巨款，但这点钱拿到县城武馆里去也就一个月的学费，除此之外各种汤药膏药更是无底洞，分分钟银子就花光，很有可能还学不到什么东西。
而眼前这乞丐绝对比县城里那些武馆里的武师强，虽然看上去有些不着调，但试一下也无妨。
再说，叫声“师父”而已，柳风又不是迂腐的古代人，前世和兄弟们都是父子相称，难道还会被一个称呼束缚？
乞丐见此大喜：“好！够痛快！为师果然没有看错你！”
“现在能告诉我您老人家是几品了吧？”柳风问道。
乞丐微微一笑，说道：“保密。”
我保你奶奶的密……柳风眼角抽了抽，感觉自己还是草率了。
“时候不早了，好徒儿，我且问你，你觉得对我们武者来说，最重要的一点是什么？”乞丐摇头晃脑，绕着柳风转圈，看上去已经进入状态了。
柳风神色也认真起来，仔细思索片刻后说道：“遇到打不过的能活着跑掉？”
乞丐忽然站住，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柳风，眼神又惊又喜。
“哈哈，哈哈哈，我就说看你小子顺眼吧，这咱爷俩都能想到一块，你果然就该是我司马燮（xie一声）的徒弟！”
柳风终于知道乞丐的名字了。
姓司马，还老喜欢说“假如假设”……嘶，柳风有点细思极恐了。
“咋了？”司马燮看着柳风脸上的异样问道。
“没什么……您继续。”
司马燮继续道：“武者最重要的就是遇到打不过的，咱能跑！假如对方比我们强我们又跑不了，那可不就只能等死了。但假如我们跑得比对方快，即便他强但他碰不到我们，我们就能有更多的时间练功，再找机会报仇。”
“假如你能跑得比风还快，那就算对手是大宗师，我们也不会败。”
“所以为师要教你的第一件事，便是轻功！”
话音刚落，司马燮的身影陡然消失在眼前，下一瞬，十米外的大树树梢颤了一颤，但同样不见人影。
“接下来我放慢速度，徒儿你看仔细了！”
柳风定睛望去，终于能看到司马燮的身影。只见司他在周围二十米内忽隐忽现，如雁过无痕，又似青烟渺渺，即便是放慢版对柳风来说也极快无比，偏又几乎没有一丝声响。
真可谓来无影去无踪。
柳风心头震动，他猜到司马燮不简单，可这也太不简单了吧！
怪不得是瞧不起《大力牛拳》的男人！
别的不谈，就冲这轻功，柳风那声“师父”都赚翻了。
二十息后，司马燮闪至柳风面前，如此高强度的身法展示，他却仍然呼吸平缓，面色平静，就好像刚睡了一觉起来。
“好徒儿，是不是已经学会了？”
柳风摊开双手说道：“师父，难不成你以为我是天才？看一遍就会？”
司马燮撸了撸乱糟糟的头发，说道：“我假设你是个天才来着……不过没事，为师早有准备，这个你拿去，先练好一百零八个桩位，什么时候能连贯走一遍，什么时候就算入门了。”
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本册子。
柳风接过，趁着月色看到上面写着《穿云无影步》五个字。
司马燮难得正经道：“这可是我的宝贝，人在秘籍在，人死秘籍毁。”
柳风突然觉得这本秘籍沉重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司马燮把秘籍给他至少是真把他当徒弟的。
“谢师父。”
“行了，回去练吧。明晚亥时我再来寻你，教你一些内功，内功是本。”
司马燮转身便走，走了三步一拍脑袋，转过身伸出手：“对了对了，差点忘了，给点银子呗。”
柳风看着他：“师父，你不是说你不要钱吗？现在是什么意思啊？”
司马燮双眼一瞪：“我确实不要钱，但你拜师难道不该给点钱孝敬吗？”
柳风：“……那你要多少？”
最后，司马燮从柳风那讨了二两银子。
柳风回到家中，迫不及待开始翻开《穿云无影步》，开始在后院按照上面的桩位练习起来。
桩位一共一百零八个，分为天罡三十六和地煞七十二，柳风刚开始练，练的是地煞桩。
一开始，步伐十分生涩，身形扭曲，没几分钟浑身就感到酸痛。
但司马燮飘逸的身法不断在柳风脑中闪回，且不说这功法真的能保命，单说观赏性也是一绝。
简而言之，这步伐很帅。
咬牙练了半个时辰。
眼前闪过一行字迹：
【穿云无影步：未入门（1/100）】
柳风松了口气。
面板收录了就行，剩下就是慢慢肝了。
洗漱休息，第二天一早，柳风还没醒，便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