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假设性原则
司马燮斜睨柳风一眼，道：“怎么？想改庭换面换个更厉害的师父？”
柳风嘿嘿一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司马燮不屑道：“那你趁早死了这个心吧，老乞丐我虽然武功一般般，但打得过我的跑不过我，跑得过我的……还没出生呢！”
柳风竖起大拇指：“师父霸气！”
司马燮很受用地哼哼两声，说道：“影子会成员遍布整个天下，注定它是个松散的组织，就算是我也没见过所有人。不过其中最重要地位也最高的一共二十四人，又分十二天干和十二地支，以天干地支作为代号。”
“我，是十二天干中的丙。”
“怎么样，还算没辱没你小子吧？”
柳风心头震惊，猜到司马燮来头大，没想到这么大，算起来整个影子会里他排第三啊这是！
放在梁山好汉里这相当于智多星吴用的地位！虽然老乞丐看上去不太聪明的样子，但人一手轻功也是近乎无敌的存在。
柳风叹道：“没想到自己随便拜个师父就拜出来一个影子会第三，这下压力不就大起来了么？”
“你小子就装吧，我又不强求你入会，你有个屁压力。”司马撇撇嘴，毫不留情拆穿柳风。
柳风嘿嘿一笑。
搞清了司马燮的来历，司马燮继续闭目养伤，柳风则盘膝坐在树下开始练功。
别忘了柳风自己身上伤势也没全好。
深秋时节，落叶纷纷，秋光正好。
柳风在漫天落叶里练起《穿云无影步》，身影在叶间穿梭，颇有种飘逸出尘的意味。
树上时不时传来司马燮的声音。
“停。假如这个时候敌人忽然从你右侧杀出，你应该用哪一步躲开？”
“这一步迈得不错，但你在迈之前有没有想过，敌人会不会在这一步下面藏着埋伏？”
“如果你没有想过，即便这一步很帅，我也依旧只能给你零分。”
“行动之前，多想几遍假如，对你大有好处。”
“我将其命名为，假设性原则。”
《穿云无影步》踏入小成之后，柳风一路交手的对手还没有能够和他抗衡的，虽然这再一次说明了这套身法的强悍，但也在柳风心里留下了一些不好的经验。
比如过度依赖《穿云无影步》，再比如总想着刀剑跳舞，喜欢玩极限。
但真正的战斗不是炫技，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但凡出现一次差错，后果都不堪设想。
司马燮此时的教导，便很大程度上帮助柳风矫正了这种错误思维，避免以后生死关头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
渐渐的，柳风在施展身法的时候更多会去思考下一步往哪去，为什么要往那去，而不是像之前那样纯粹依靠身体本能和步伐熟练度。
这样或许会导致在最近一段时间内柳风的身法看上去还不如之前流畅，但等他将思维和身体本能融成一体的时候，整个身法都会迈上另一个层次，恐怕距离大成都不会太远！
除了《穿云无影步》之外，司马燮同样指点了《九转无极功》。
只不过《九转无极功》毕竟是内功，讲究水磨工夫，按部就班不急躁，不像《穿云无影步》有很多技巧相关的东西，更多是靠自己苦修。
柳风询问司马燮有没有什么招式可以教他，和饶雪清一战之后柳风觉得招式也很重要，饶雪清的剑术就给了他很大的麻烦，至少他身上的伤口数量是要比饶雪清多很多的。
“没有，没学过。”司马燮说道，“只要我们够快，能找到对方破绽并进入他的破绽，什么招式不招式的有区别么？”
得，问他算是白问，司马燮这辈子只靠内功和轻功身法，所以才能极致得强。
柳风一向很佩服这种人。
但他的情况又有些不同，拥有系统便表示他不存在贪多嚼不烂的问题，而且不管是《九转无极功》还是《穿云无影步》都已小成，短时间内大成无望，找点其他招式来补强自身实力也是很正确的选择。
司马燮看出柳风确实想学，想了想说道：“行了行了，看你小子这样，与其让你自己去找些大路货色来学，不如我去给你寻。”
柳风大喜，他到现在都还没搞清楚秘籍的分级，让他自己去找还真难找，既然司马燮愿意去找，那肯定质量不会低。
“多谢师父！”
“嘁，就是不知道这云阳县里能有多好的货……”
司马燮撇撇嘴，他伤势虽然重，但只要席廷议沈同不盯着他，在云阳县里行动还是没什么大问题，不用担心被人发现。
柳风又练了会儿功，赶在夜幕完全降临前出了城，返回斗云山中。
李彩儿这几日全都一个人躲在山中，柳风事先寻了些猛兽尿液粪便洒在山洞附近，又做了掩饰，倒也不用担忧。
柳风入洞，一阵激情之后，搂着李彩儿柔软的身子，两人裹在棉被中。
李彩儿轻轻闭着双眸，面色红润，呼吸渐渐平稳。
白天一个人的时候她还是很害怕的，只有柳风在身边她才能安心睡去。
柳风轻轻拍着她白皙的背部，轻声在耳边说道：“再坚持几日，等确认没事，我们就搬回去住。”
“嗯。”李彩儿像小猫一样应道。
……
接下来两日，柳风白天进城，一边练功一边给司马燮带药，到了晚上便返回山洞和李彩儿过夜。
到了第三天，柳风身上的伤势已经好了七七八八。
一大早，他便来到县城外，静静等待着。
司马燮也很关心席廷议和沈同的动向，但为了避免被发现，他没有和柳风呆在一起。
辰时三刻，一行人从县城中骑马出来，为首二人正是席廷议和沈同，段青等人跟在身后。
席廷议和沈同二人并不怎么交谈，但看上去沈同的表情笑眯眯的，并没有任何不甘心。
席廷议在城门前驻足，回眸看了看云阳县三个大字，又四周环顾一圈。
沈同笑着说了些什么，席廷议摇摇头，轻夹马肚，走在最前面。
沈同也回头看了眼云阳县城门，微微一笑，一勒马绳，追上席廷议，二人并驾齐驱。
柳风远远跟在马队后面，直接跟到二十里开外，确认没有人折返，他才从官道旁的林子里走出来。
不远处，司马燮也现出身影。
“这就，结束了？”柳风走过去，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