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屈之魂
在那广袤无垠的蔚蓝天空之下，金黄色的琉璃瓦片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璀璨耀眼的光芒，犹如无数颗金色宝石镶嵌于屋顶之上，正红朱漆的大门巍峨壮观地矗立着，其上悬挂着一块镶嵌着精致金边的黑色金丝楠木匾额，匾额上以龙飞凤舞的笔锋镌刻着“乾清宫”三个大字，字迹遒劲有力，尽显皇家的恢弘气势与尊贵风范。
白玉雕琢而成的台基，散发着柔和温润的光泽，宛如一块巨大的羊脂白玉静静地铺展在大地上，散发着温润如玉的气息。鼎中焚烧的龙涎香缓缓升起，袅袅青烟在宫殿的四周缭绕盘旋，为这座庄严的殿堂增添了几分神秘莫测与缥缈空灵之感，使得眼前的一切景致都显得那么虚幻而迷人，仿佛置身于一幅精妙绝伦的宫廷画卷之中。
舞女们身着一袭精致华美的绯色罗裙，裙摆飘逸，勾勒出她们腰肢的极致纤细，轻轻一捏，似乎能感受到那细腻温婉的柔美线条，尽显女性独有的婀娜风姿与柔情似水。
她们皓白的手腕上，叮当镯随着轻盈曼妙的步伐轻轻摇曳，发出清脆悦耳、宛若天籁的声响，为这场舞蹈增添了几分空灵与雅致。赤足之上，银钏儿在日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宛如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湖面，闪烁着梦幻般的光彩。
随着悠扬宛转的鼓乐缓缓响起，舞女们身着罗裙翩翩起舞，裙摆轻旋，宛如彩蝶在花间穿梭，轻盈而优雅。水袖自袖中悠然甩出，如同天女散花般绚烂夺目，每一道弧线都蕴含着无尽的韵味与风情。玉手轻抚琴弦，琵琶半掩着她们娇美的面庞，其上镶嵌的明珠熠熠生辉，犹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闪烁着迷人而神秘的光芒。
她们舞姿轻盈曼妙，宛若云端之上的仙子悠然自得，腰肢柔软而充满力量，随着丝竹之音的节奏轻轻摇曳，尽显女性的婀娜多姿与独特韵味。双手舒展之际，犹如兰花初绽，散发着清新淡雅的芬芳；水袖舞动之时，则如同灵蛇在空中蜿蜒游走，展现出无尽的柔美与灵动，令人沉醉其中，流连忘返。
“朕乏了，诸位爱卿不妨继续畅饮享乐，不必因朕的离席而有丝毫拘谨。”云启言罢，便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去，未再向在场众人投去半分留恋。
舞女们依旧身姿婀娜，翩翩起舞，轻盈的舞步为这场庆典平添了几分柔美与雅致。而其他宾客，目睹此景，皆已搁置手中的杯盏，纷纷起立，毕恭毕敬地行着大礼，同声高呼：“恭送陛下圣驾回宫，愿陛下龙体安康，福泽万代！”
不多时，一名身着华丽太监服饰，手持精致拂尘之人，领着数名气宇轩昂的御林军，缓步朝着宁兰胤走来。此人正是皇帝身边备受宠信的李公公，他尖细的嗓音中带着几分特有的威严与阴柔，说道：“宁国公，陛下有旨意，请您即刻入宫觐见。”
宁兰胤心中已然猜到几分，皇帝此番召见定有深意。然而，他面上却不动声色，故作不解地向李公公问道：“不知陛下此次召见，究竟有何要事？”
李公公兰花指轻轻捻动，一脸谄媚的笑容堆满了脸庞：“咱家怎敢随意揣测圣意？宁国公，还是请您随咱家速速前往面见陛下吧。”
宁兰胤低头审视着衣袖上不经意间沾染的点点尘渍，眉头微蹙，脸上显露出一丝顾虑：“适才在宴席上，本公不慎贪杯，此刻身体略感微羕。可否容我暂且告退，回府更衣？以免身上的微尘玷污了陛下的圣目，万一陛下有所不悦，你我皆难辞其咎。”
李公公闻言，面上浮现出一抹为难之色，他轻声细语，语气中带着几分歉意与无奈：“陛下是否会因此责怪国公爷，杂家实在难以揣测。但国公爷若是让陛下久候，恐怕有些不妥……国公爷，您看，是否还是即刻随杂家前往为好？”
宁兰胤在转身准备随御林军离去之前，眼神不经意间与房檐上的一道黑影交汇。那黑影似乎也在静静地观察着他，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短暂地碰撞了一下，仿佛在无声地交流着某种信息。随后，宁兰胤微微点了点头，算是与那道黑影有了一种无声的默契，接着便毫不犹豫地跟随着御林军的步伐，踏上了前往皇宫深处的道路。
夜幕悄然降临，参加中秋盛宴的大臣们已相继步出皇宫，街道上的人影逐渐变得稀疏，然而，直至月上柳梢头，仍未见宁兰胤的身影从那宏伟的宫门中走出。
影五在原地焦急地踱步，不时抬头，目光紧锁在那扇缓缓合拢的宫门之上，心中涌动着难以名状的忧虑：主人为何迟迟未现身？难道是遇到了什么难以解决的棘手之事？
就在这时，影五的目光突然被一道熟悉的身影所吸引。他身形一闪，嗖地跃上屋檐，来到那黑影身旁，语气中带着几分惊讶：“影二十三，你怎会在此？”
影二十三转过身来，面色凝重，语气坚定地说道：“主人有令，若至戌时他仍未出宫，便需派人入宫查探。”
影五疑惑地注视着影二十三的脸庞，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捕捉到任何说谎的迹象：“我本就随侍在主人身边，他为何不直接向我传达命令？”
“主人的心意，岂是我们这些做下属的能够轻易揣度的？”影二十三淡淡地瞥了影五一眼，随后缓缓从怀中掏出一块白绿色的玉佩，那玉佩在皎洁的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显得尤为珍稀：“此乃主人信物，影五，接令！速与我入宫，探寻主人下落！”
影五定睛细观，一眼便认出了那块玉佩，这确是主人平日里极为珍视的随身之物。国公府守卫森严，此玉佩绝非常人所能轻易获取，更不可能是影二十三私自窃得。如此看来，这无疑是主人亲自下达的命令。
月光如水银般倾泻，穿透重重叠叠的宫墙，静静地铺洒在宫殿旁那宁静的水面上，而宫殿的阴暗角落中，阴影悄然蔓延，仿佛隐藏着不可言说的秘密。
影五身姿矫健，如飞燕穿梭般跃上宫墙，他小心翼翼地踏在脚下的砖瓦之上，目光如炬，四处搜寻着宁兰胤的踪迹。突然，他转头对身旁的影二十三低声道：“你有没有察觉，这一路行来，周围的气氛愈发诡异？”
影二十三被影五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惊得心头一颤，他的眼神不由自主地闪烁躲闪，似乎在刻意回避着什么。“呃……你说的话，我有些听不懂。”他支吾着回应，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自然的颤抖。
影五并未察觉到影二十三的异样，他依旧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仔细观察着四周的环境。周围一片死寂，连针落地的声音都能清晰可闻。他不禁皱了皱眉，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不安：“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但具体是哪里不对劲，我也说不上来……”
影二十三迅速向影五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保持沉默。两人紧贴着墙头，小心翼翼地窥视着前方的情况。只见大批御林军身着铁甲，手持锋利兵刃，排列得整整齐齐，如临大敌般严阵以待。影五一眼便看出，他们此行已经落入了敌人的埋伏之中，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然而，就在影五刚刚开口之际，影二十三不慎碰到了墙头上的树枝。树枝轻轻一颤，随即断裂开来，落在地上发出了一声细微却清晰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夜晚里，这声音如同惊雷一般，瞬问打破了周国的宁静。
“什么人？！“御林军的喝声如同炸雷般响起，他们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了影五和影二十三所在的位置。紧接着，大批御林军如同潮水般涌来，将他们团团包围。
影五和影二十三立刻转身，想要沿着原路逃回，但就在这时，一群隶属于皇宫的精锐影卫团如同暗夜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们的退路之上。尽管影五和影二十三身手矫健，实力非凡，但在人数上却远远处于下风，面对这群训练有素、配合默契的影卫团，他们终究还是寡不敌众，很快就被制服。
“禀统领，刺容抓到了！”—名影卫高声向领头人物汇报道。
影五心头一紧，深知此次已落入敌人设下的陷阱，逃脱无望。他不愿主人因自己而陷入危险，于是暗中咬牙，想要咬破后槽牙中藏着的毒囊以死明志，保全主人的安全。然而，他的这一举动却被一名眼疾手快的影卫迅速察觉，并毫不留情地将毒囊抠了出来。
领头的男子眼神如刀，仿佛能洞察人心，他显然捕捉到了影五这一细微而决绝的举动。他没有多言，只是冷冷地扫视了影五一眼，那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与冷漠。随后，他微微一挥手，人群中便有人大声吆喝道：“带走！”
影五被两名影卫架着，仍然奋力挣扎，大声喊道：“你们要带我们去哪里？我们并非刺客！”然而，他的呼喊声在御林军和影卫团的包围下显得如此微弱和无力。
这时，御林军的统领胡骥迈步上前，他目光如炬，声音冰冷地说道：“陛下昨夜遭遇刺客袭击，我等在皇宫内彻夜守卫，未曾有丝毫懈怠。深夜之时，唯独见你们二人形迹可疑，在皇宫内徘徊不定，若非你们所为，那刺客又是何人？”
突然间，影五与影二十三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拖拽进了深渊，眼前一黑，失去了所有的知觉。待他们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被牢牢地绑在了冰冷的刑架上，周身被一种压抑而沉重的氛围所包围。
他们艰难地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身处一问昏暗的刑室之中。刑室的墙壁上挂着斑驳的刑具，桌案上更是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刑具，它们在微弱的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此时，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缓步走到他们面前。他的眼神如同鹰隼般说利，声音低沉而有力：“说吧，你们是不是宁国公派来的刺客，企图对陛下不利？”
影五虽然双眼紧闭，但心中已经对眼前之人的身份有了几分猜测。他强忍着内心的不适，用沙哑而坚定的声音回答道：“我听不懂你在胡言乱语什么，我们并非刺客。”
那男人对于影五的回答似乎早有所料，嘴角扬起一抹戏谑的微笑，犹如猎豹盯着猎物般享受着这份主导权，他悠然自得地继续说道：“我劝你们还是早点招供吧，这样可以少受些皮肉之苦。要知道，这里的刑具可都不是摆设。”
影五猛地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语气中充满了决绝：“我呸！没做过的事情，我死也不会认！你们休想用这种手段让我屈服！”
审讯者嘴角轻轻上扬，绽放出一抹既淡然又深邃的微笑，仿佛是在赞赏影五的硬气：“你这小子，骨头倒是挺硬！不过，多说无益，上刑！让他们见识见识咱们的手段！”
影五心中焦急如焚，他偷偷瞄向一旁的影二十三，发现自从醒来后，影二十三就一直保持着沉默，神情显得异常凝重。这绝非寻常，影五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他压低声音，急切地问道：“二十三，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影二十三似乎刚从某种深沉的思绪中挣脱出来，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但声音里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没……没事，你别多虑。”然而，他的眼神闪烁不定，明显在隐瞒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掌刑人缓缓从桌上拿起一条令人胆寒的长鞭，那鞭身密布着锋利的钢针，每一根都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带来无尽的痛苦。这条鞭子经过一夜盐水的浸泡，变得更加残忍与恐怖，其上还隐约可见上一个受刑者留下的未干血迹，宛如一幅凄厉而血腥的画卷。
仅仅是目睹这条鞭子，就足以让人心生恐惧，难以想象它落在人身上时会带来怎样的痛苦。恐怕许多人，在第一次见到这条鞭子的瞬间，就会因为无法承受那种恐惧而将所有的秘密和盘托出，无论那些秘密是多么重要或是多么不堪。
数百鞭的连续重刑之下，这两位影卫竟未发出半点呻吟，他们紧咬牙关，硬生生地承受了这残忍至极的刑罚。掌刑人看得瞠目结舌，心中暗自骇然，他从未见过如此铁骨铮铮之人。
尽管他们的手腕被粗糙的麻绳勒得血肉模糊，鲜血如同断了线的红绸，不断滴落，将脚下的土地染成了触目惊心的赤红；他们的身躯上布满了深可见骨的伤口，每一道都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无尽的痛苦与煎熬，衣物也被鲜血浸透，变得沉重而黯淡，几乎难以辨认其原本的颜色。然而，在这般惨烈至极的境况下，他们却依然紧闭着双唇，不肯吐露出半点有价值的信息。
掌刑人忽地察觉到一丝异样，这两个人似乎已深陷昏迷，莫非他们早已在无尽的痛苦中失去了清醒，却仍在凭借着最后的意志坚守着秘密？这样的场景，让人不禁对这两人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一桶刺骨的冰冷盐水猛然倾泻而下，瞬间将影二十三从昏迷的边缘生生疼醒。一股难以言喻的剧痛如同电流般迅速从他的伤口处蔓延至全身，那盐水仿佛带着蚀骨的寒意与腐蚀性，不断地侵蚀着他的肌肤，就像有无数细小的冰刃在皮肤上切割，又似万千虫蚁在肆意啃噬。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疼痛感愈发强烈，仿佛有千万根寒针同时扎进皮肤，让他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全身肌肉紧绷，额头上冷汗涔涔。
与此同时，影五被这突如其来的冰冷感觉猛然间从迷离之境拉回现实。他恍惚间仿佛置身于一个缥缈的梦境，梦中自己一袭白衣胜雪，宛若谪仙般屹立于云雾缭绕的山顶之上，手执一把银光闪烁、精致绝伦的长剑，衣袂随风轻轻飘扬，超凡脱俗，宛若画中仙。影五猛然间从梦境中抽离，不禁苦笑，轻轻摇头，心中暗道：“这日尚未西斜，怎的就做起如此虚幻缥缈的美梦了。”
然而，影五这一抹带着几分苦涩的笑意，却让在场的掌刑人惊得目瞪口呆。他难以置信地凝视着这两位仿佛对世间痛苦毫无所觉的怪物，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震惊。
影五以一种近乎慈悲的目光回望掌刑人，心中暗自哂笑：“此人何其愚昧，居然妄图以刑罚来迫使两个已经陷入昏迷的影卫开口。即便是在昏死边缘被无情的盐水一次次唤醒，我们亦不会屈服于这小小的酷刑。”
鞭打、杖责、烙铁之刑、铁梳之刑……种种残忍至极的刑罚，无一不令人痛不欲生。但他们二人却屡次在昏死边缘被无情的盐水泼醒，却始终未吐露半个字。
“宁国公对你们的生死早已漠不关心，你们在他眼中不过是随手可弃的棋子，又何必如此固执地硬撑下去？瞧瞧你们这双手，经过这番非人的折磨，恐怕日后连剑柄都难以握紧了吧。”掌刑人摇头叹息，试图动摇他们的意志。
“仍旧如此嘴硬，不肯招供吗？”掌刑人的语气中多了几分威胁，“陛下已经发话了，只要你们能够实话实说，将所知的一切和盘托出，陛下便保证你们后半辈子能够享尽荣华富贵，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但若是继续冥顽不灵，可别怪陛下无情了。”
“放着那光明坦荡的前程不去追求，这实在是非智者所为。陛下已许下诺言，只要你们勇于站出来，揭露宁国公的种种恶行，他定会竭尽所能，为你们宴请全京城最负盛名的医师，彻底解除你们体内被用以控制影卫的秘药，让你们重获自由。”
“这仅仅是酷刑折磨的冰山一角，刑狱之中藏着一百八十八种令人闻风丧胆的刑罚，每一种都足以让人痛不欲生，迄今为止，尚未有人能全部承受得住这些刑罚的残酷折磨。”
影五以虚弱的声线，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坚毅，打断了掌刑人那喋喋不休的言辞：“欲加之罪，又何患无辞！未曾做过之事，无论你如何盘问，我的回答始终如一——我，没做过！”
掌刑人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阴森可怖的笑容，仿佛他手中的炭火也在为即将上演的刑罚盛宴而欢腾。他缓缓地从炭火中钳起一块烧得通红的烙铁，那烙铁表面跳跃着炽热的火焰，犹如来自地狱的烈火，令人心生恐惧，胆寒不已。与此同时，他的另一只手悄然从身旁的一个暗色木盒中取出了一个看似精致却暗藏杀机的小瓷瓶，瓶内似乎装着某种更为阴狠的刑罚工具或是秘药。
这瓷瓶之上，镌刻着繁复而古老的图腾，散发着一种深沉而神秘的气息。掌刑人缓缓旋开瓶盖，一股难以名状的气味猛然间弥漫开来，那是一种混杂着草药与未知毒素的诡异气息，刺鼻且令人心生畏惧，仿佛能勾起人心底最深处的恐惧与恶心。瓶内静静躺着的，正是那令人闻风丧胆的“断肠”。
掌刑人的手指轻轻颤抖着捏住瓶口，犹如对待稀世珍宝般小心翼翼地倾倒出一滴晶莹剔透的液体。这液体一触及空气，便立刻散发出更为浓烈且刺鼻的药香，犹如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唤醒了人体深处所有的感官，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心悸。他将这滴“断肠”轻轻滴在了烧得通红的烙铁之上，只见烙铁上瞬间腾起一股青烟，伴随着滋滋作响的诡异声响，空气中弥漫的气味愈发令人窒息，仿佛能剥夺人的呼吸与意志。
“是吗？那就让你们亲身体验一下‘断肠’的恐怖威力吧！”掌刑人的眼中闪烁着残忍且近乎疯狂的光芒，他嘴角勾起一抹阴森的笑意，继续说道：“不过，你们或许还未曾领略到这‘断肠’的真正恐怖之处吧？这是一种能将人体感官放大至极致的剧毒药物，药如其名，一旦服下，保证让你们体验到肝肠寸断的痛苦，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陷入无尽的绝望与折磨之中，直至生命之火彻底熄灭！”
影二十三听闻此言，心头骤然一紧，一股强烈的恐惧如寒冰般侵袭而来，令他几乎窒息。他刚要启齿，却被影五那锐利如刀、冷冽至极的眼神吓得浑身剧颤，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扼住了咽喉。那眼神中满载着警告与威胁，犹如深渊中的寒冰，让影二十三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所有的话语在喉咙中凝结，最终，他只能无奈地咬紧牙关，将已到嘴边的话语生生咽下，选择了沉默，任由那份压抑与恐惧在心头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