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你,回来啦(5K,补昨天缺的1K)
“长腿,你说路明非能应对的了三无妞吗?”苏恩曦将脑袋从毛毯中探了出来,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看向对面放倒的躺椅说。
“也许,可以?”酒德麻慵懒的声音有一丝不自信。
“也不知道老板这么急匆匆叫我们去日本是干嘛,都没来得及好好收拾一下行李。”苏恩曦伸手从旁边的桌上拿过平板,随意点着。
“有什么好收拾的,黑石官邸那里又不是没你的东西。”酒德麻衣拿下眼罩,伸了个懒腰,曼妙的身材舒展开来。
“哎哎哎,干嘛呢!”苏恩曦噘着嘴,不满的大叫。
“准备下飞机啊,马上到地方了。”
酒德麻衣看着舷窗外逐渐放大的小岛,拿出一双黑丝伸出纤纤玉足钻进袜口,顿时将双腿勾勒的愈发修长纤细。
“不是说你,你来看看。”苏恩曦头也没抬,伸手连连招呼着。
酒德麻衣踩上Christian Louboutin红底黑面高跟,不急不缓的从椅子上站起,走到苏恩曦面前俯身,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语气淡然。
“你和他又不是没干过这种事。”
“切,一码归一码,我就不信你心里会舒服。”苏恩曦看的生气,将平板丢到一旁。
屏幕上不断重复着诺诺强硬吻路明非的画面,两人浓情惬意,就差拉丝了。
酒德麻衣伸手按下平板上的关机键,胸口微微起伏,“看来他面试的很顺利。”
“岂止,我看下一步就要滚床单了。”苏恩曦气鼓鼓的。
“怎么,我们两个难道没和他滚过?行了,收拾东西准备下飞机。”酒德麻衣转身朝着飞机门口走去。
“那怎么能一样,我们滚的是素的,等路明非的第一次被那个巫女拿下,我就不信你还能无动于衷。”
苏恩曦小声嘀咕,将身上的睡衣换成黑色职业套裙,同样踢着一双高跟,不过是鞋跟仅有三公分的白色丝带Jimmy Choo,钻石点缀其上,犹如玉色肌肤闪着光。
湾流 G550银白机身在静冈机场宽阔的跑道缓缓停下,机舱门打开,两道靓丽的身影从扶梯上走下径直钻进停在一旁的迈巴赫。
等车身消失在候机厅中人群的视线后,逐渐引起一阵骚动。
“啧啧,那个白衬衫的黑丝长腿好高冷,全身上下都散发着禁欲的气息,我好喜欢这种。”
“我觉得那个黑色职业套裙,戴着窄边黑镜框的更好点,有种森女系的感觉。”
“你想屁吃,高贵的公主怎么可能看得上你这种两百斤的死宅。”
“看着你的格子衫,我就作呕,你还不如我呢!”
“不过,她们到底是什么身份,居然能大摇大摆的将车开进机场。”
“她们可是私人飞机,有什么不可能的。”
......
伊豆半岛相模湾之巅,一座官邸依崖而建,它是热海的制高点,几乎四面环海,其高墙和刀削般的峭壁融为一体。
迈巴赫化作一道黑色的湍流,逆着山势而上,稳稳停在官邸大门前。
“恩曦小姐,到了。”木村浩解开安全带下车,戴着白手套小跑着开了后门,半弓着腰。
“好,暂时没你事了。”苏恩曦重新穿上高跟鞋站在地面上,指着身侧的酒德麻衣,“这位以后也是这里的主人之一,见到她不必阻拦,她叫酒德麻衣。”
“好的,麻衣小姐。”木村浩看着这个美丽中带着妖一般森严的女人,对着酒德麻衣微微施礼。
“对了,有没有什么人进来过?”走到门口的苏恩曦突然想起什么,回头问道。
“并没有。”
木村浩是一位很称职的管家兼司机,未经允许不会有任何人进入黑石官邸。
苏恩曦微微有些失望,摆摆手,“你去忙吧。”
奇怪,难道老板还没到吗,可老板一向很守时的。
她知道老板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任务,不然不可能让她们千里迢迢跑来日本。
“走吧。”酒德麻衣迈着长腿,先一步进了大门。
苏恩曦摇摇头跟了上去,老板的事还是不要过多猜测的好,她们只需要坚定的执行就好。
黑石官邸中的温泉池是个天然的青石槽,石匠用铜管引入温泉水,形成了这个温润如玉的泡池,蒸腾的热气将上方一株高大古樱光秃秃的枝干润湿,现在还不是它的花期。
这种樱花被称为“寒樱”,当年将军的花匠把它从修善寺的庭院中移植到这里,它的花期比一般的樱花要早。
哗啦——
一个脑袋从里面钻出来,将脸上的水珠抹去,苏恩曦摸着靠在一边闭目养神的酒德麻衣的大腿,“老板怎么还没到,早知道我就不穿那么正式了。”
“那还真是有点可惜呢。”懒散的男声在樱树后响起。
“是......”苏恩曦刚想点头,猛然发觉这声音似乎有些不对,“老板?”
“对咯,我什么都没看到,洗白白之后来找我吧。”
酒德麻衣和苏恩曦猛地扭头,樱树下并无人影,只有一张木托盘,托盘上放着两件和服,两双木屐和配套的饰物。
空气中多了淡淡的香味,是他常用的那种淡香水。
他无声无息,但又肆无忌惮将所经之地烙上他的痕迹,这就是“老板”。
“有没有觉得,老板的声音似乎有点虚弱?”苏恩曦捧起水从肩膀上倒下,看着在身上曲折蜿蜒的痕迹,询问着。
“好像是有点。”酒德麻衣撩起长腿,拿起毛巾从足下开始往上仔细擦拭。
尽管老板召见助理时的习惯并不像别的土皇帝老板那般急切,两人还是从温泉中起身,抖开和服。
是地道的“振袖”,这是少女出嫁前穿的衣服,苏恩曦那件是月白底的“八重樱”,酒德麻衣则是黑底的“枫月”。
这是老板的一贯风格,他总是希望下属能以最完美的姿态,最好的状态出现。
“这么合身,我现在有点怀疑老板是不是偷偷丈量过我们的身材。”苏恩曦系上腰带,在镜子前打量着,“再说,我们又不是要出嫁,给我们准备这个是什么意思?”
“老板对明非那么好。”酒德麻衣漫不经心地踩上木屐,“说不准是从路明非那里知道的,毕竟那家伙把我们俩摸了个遍。”
“有点道理。”苏恩曦点点头,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她们像是即将出阁的闺蜜一样,互相为对方梳头,插上贴好金箔的桃红木梳,然后一路踢踏着木屐,沿着落樱小道走向大屋。
苏恩曦拉开门,小心的踩上台阶,里面一眼望不到尽头。
黑石官邸的客厅就是这么大,这是以前将军议事的地方,一眼看过去数不清的朱红色立柱,乌木地板如镜映出天花板,窗户的木格栅中立着一根根光柱,灰尘在光柱中飞舞。
“姑娘们来啦,很久不见。”老板坐在不知从哪搬来的高脚凳上,胳膊拄在吧台一样的桌子上笑着。
“老板,是什么重要的任务?”酒德麻衣走了过去,坐在剩余的两个座位其中之一上。
“别急,喝点什么?”老板像是变戏法一样在桌上摊开一排高脚杯,“龙舌兰,香槟还是红酒?”
“香槟。”苏恩曦也一屁股坐在酒德麻衣旁边,“难得老板当一回酒保。”
“红酒吧。”酒德麻衣看着老板的脸有一瞬间的恍惚,很熟悉又很陌生。
那是一张和路明非一模一样的脸,可气质完全不一样,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觉得这是不是路明非又在作怪。
“嘿,你可真会挑,95年产的巴黎之花美丽时光我就这一瓶了,给你喝点吧。”老板笑着,看着酒德麻衣,“爱士图尔庄园红葡萄酒的野玫瑰茶香味很适合你,就这个了?”
“老板,千里迢迢把我们召来应该不会只为了给我们品酒吧?”苏恩曦喝着香槟就着她最喜欢的韩国烤肉口味薯片,没想到老板连这个也准备了。
“binggo。”老板打了个响指,桌子上便出现了一个银色的手提箱,“当然不是。”
“这是?”酒德麻衣看着老板将手提箱打开,望着里面的一只淡蓝色针剂和两张人皮面具有些不解。
“姑娘们,有一个很重要的任务需要你们去完成。”老板突然严肃起来。
“明白。”
两人端坐,严阵以待。
“倒也不必这么严肃。”老板语气轻松,“蛇岐八家你们应该有所了解吧?”
两人对视一眼,随即点点头,但不太明白老板问这个做什么。
难不成是要将蛇岐八家彻底铲除吗?仅凭自己一个人怕是有些难以做到,不过要是有一些火箭炮搭配便携式的加特林,再来上几辆坦克,应该没问题。
不过只能一家的一家来,如何不让消息走漏以及合理的让这些武器出现难度不小,酒德麻衣眼里闪烁着精光。
哎?老板这是打算对蛇岐八家动手吗,但是我们能不能从长计议,手里的资金目前还不足以支持这么大规模的行动啊,尤其酒德麻衣简直就是个无底洞,我赚钱肯定远远赶不上她消耗的速度。
不行不行,你们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钱再多也经不起你们这么用啊!苏恩曦苦着小脸。
“他们今天下午会在供奉祖先灵位的神社中举行集会。”
“时间有点紧,但这确实是最好的机会。”酒德麻衣沉声。
“我尽量多弄点钱吧。”苏恩曦眼神突然坚定,抱怨归抱怨,老板的命令她们是坚决执行的。
“哎,我不是这个意思。”老板扶额,明白这两位姑娘是曲解他的意思了,毕竟他发出的任务经常都是打打杀杀的,也难怪她们会这么想。
“蛇岐八家中的上杉家有个上杉绘梨衣,我需要你们两个想办法将这个注射到她的身体中去。”老板拿起其中一张面具,“她对源稚生比较亲近,只有扮成源稚生才会比较好接近,这个人的扮演任务交给麻衣。”
“而恩曦,你需要扮成另一个人将源稚生引开,给麻衣创造机会。”老板将另一张面具交给苏恩曦。
“就这么简单?”苏恩曦有些不可置信。
“这是源稚生的资料,麻衣你尽快熟悉一下,时间还有三个小时。”老板摇摇头,“并不简单,上杉绘梨衣的护送车队安保很严密,可以说一只苍蝇都很难飞进去,你们需要在不动用言灵的情况下,悄无声息的完成这项任务。”
“明白,我这就去准备。”酒德麻衣一向雷厉风行,拿着资料面具和针剂离去。
“老板,那我也去了。”苏恩曦施了一礼,也跟着离开。
偌大的屋子里便剩下了老板一个人,随着木质的门被合起,他一个人细细品着酒,忽然摇摇头。
“这次付出的代价可是有点大啊,估计半年内很难恢复到巅峰的状态了,路明非,你又欠我一个人情。”
下一刻屋内便空无一人,仿佛从未有人来过,仅剩桌上酒杯内微微摇晃的红酒。
可,老板明明喝的是纯白透明的加拿大冰白葡萄酒。
“你不觉得老板这次交代任务有些太过详细了吗,以往他可不这样。”苏恩曦换上一身黑色西装,轻轻将面具覆在脸上。
“说明这次的任务很重要。”酒德麻衣声调粗犷,听着耳机中的声音,不断更改声线。
“放心吧,我们还从来没失败过呢。”苏恩曦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已然是一个男人模样。
一座典型的日本传统建筑风格大门前,一辆黑色的凯迪拉克CTS-V缓缓停下,一双小巧的木屐轻轻踩在地面上,下来的是一个年轻女孩,却带着黑色面纱而且穿着男人的黑纹付羽织,一双大眼睛不断打量着四周,顿时有些不太情愿,拉着身旁男人的袖子,想要回到车上。
“待会儿再陪你玩游戏,今天有重要的事。”源稚生轻轻说着。
车顶吊着的屏幕上,“KO”不断闪烁。
女孩儿扯着源稚生的袖口摇晃几下,点点头算是同意。
“走吧,希望我们别迟到了。”
源稚生迈着步子朝着大门走去,女孩儿小跑着跟在后面。
“抬起头来。”源稚生看着门口站着的黑色西装男人缓缓开口,他不允许蛇岐八家存在这种没有自信的男人。
黑色西装男人踌躇着,似乎是在挣扎。
源稚生用剑柄挑起他的下巴,强迫男人抬头,可下一秒他全身如遭雷击。
“你,你,你是谁!”
男人并不回答,惊恐的绕过源稚生,钻入神社旁边的草丛中。
“站住!”回过神来的源稚生大喝,迅速追了上去。
女孩儿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看到源稚生突然消失,踢踏着木屐追了上去。
周围其余人并没有跟着一起冲出去,没有命令,他们是绝对不会乱动的。
源稚生跳入草丛中,挥舞着手中的剑将草劈开,目光如鹰一般巡视着,不放过任何地方。
明明那个人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自己亲手将他丢到了枯井当中,可为什么刚刚好像又看见他了,是他回来复仇了吗?
源稚生原本清醒理智的大脑有些混乱,没有去想源稚女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又为何会逃。
他的心情很复杂,愤怒中掺杂着重逢的欣喜。
恨不得再杀源稚女一次,又想轻轻将其抱住说一声抱歉。
不好!
源稚生脑中突然炸响,可能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一向理智的他怎么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额头的冷汗落下,连忙往回赶。
人死了怎么会复生呢!
女孩儿跌跌撞撞的闯入草丛,却与迎面走来的“源稚生”撞了满怀。
“有个小偷,我刚刚把他赶走了。”
女孩儿不说话,紧紧拽着“源稚生”的袖子,眼睛扑闪扑闪的,充满了疑惑,她觉得这个人的气息有些奇怪,可脸与记忆中一模一样呀。
“绘梨衣,给你看个好玩儿的。”
“源稚生”笑着从怀里拿出一管淡蓝色药剂,对准绘梨衣的胳膊扎了下去。
绘梨衣的眼中有水花蕴含,可依旧一动不动,乖乖站着,任由“源稚生”将针剂推进身体,她觉得这是源稚生在和他玩游戏。
可是这个一点都不好玩,可以快点结束嘛,好疼啊。
“好了,你先回去,我去趟洗手间。”
“源稚生”推着绘梨衣的后背,轻轻将她送了回去。
走到大门口的绘梨衣突然回头,脸上有些气鼓鼓的,可又有些欣喜。
源稚生又回来了,她嘴唇轻轻张着。
“你,回来啦。”
酒德麻衣与苏恩曦紧紧贴着神社,像是两只变色龙,与白色的墙壁完美相融,除非有人能站在离她们十公分处,不然没人能发现的了。
夜色渐浓,神社中的嘈杂逐渐消逝。
“长腿,你的忍术还不赖嘛。”苏恩曦睫毛颤动,微微松动着身体。
“你的计划也不错。”酒德麻衣松弛下身子,轻轻朝着草丛深处走去,“居然胆子大到在神社面前动手,要是被里面那几个老家伙知道,我们明天恐怕就是新生儿了。”
“哎呀,没办法嘛。”苏恩曦跟在后面,“上杉绘梨衣的车队安保太严密了,实在是找不到机会下手啊。”
两人摸着黑,不发出一丝声响将衣服套上,从来时的小道静悄悄下山。
“不过,还好那源稚生没叫人,不然今天真是插翅难逃。”苏恩曦不禁有些后怕。
“任务完成了就行。”
“对了,待会儿将套和服带回去,明非应该会喜欢。”
“穿脱好麻烦。”酒德麻衣皱着眉,“下午就被老板折腾着换了两次衣服。”
“哎呀,有什么关系。”苏恩曦毫不在意,“老板就这样,上一秒还可能叫你穿着比基尼在沙滩上晒日光浴,下一刻可能就被赶出去换上紧身衣出任务。”
“也是。”
“那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