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心怀巨力,杀心自起!
略微熟悉了这股凭空生出的力量,陈诚陡然一喝,将两人惊退。
紧接着一个干净利落的鲤鱼打挺,陈诚翻身跃起。
看着眼前突然生龙活虎的陈诚,两人心头虽然一惊,但却并不惧怕。
还是想着对方还是那个任他们拿捏的少年。
瘦高男人怪叫一声又冲了上来。
在陈诚眼中,他仿佛身处电影里的慢镜头。
出拳的路线,进攻的方向和目标,对于陈诚来说都好像是透明。
侧头躲过那软趴趴的一拳,陈诚肌肉记忆似的拳出如奔雷。
一记右勾拳狠狠轰向太阳穴。
啪!
这一拳之果决出乎对方意料。
其上蕴含的巨力更是比之前不知大了多少。
瘦高男人直接躺倒在地上,抽搐着手脚。
矮胖男人见识不妙转身想逃。
陈诚却是脚尖一旋,生生踏碎一块土砖,箭射而出。
直接抓住了那人的后脖领。
虽说对方比陈诚重上一倍有余。
但陈诚只是稍一沉腰拧胯,就将他如同一只小鸡仔似的狠狠摔向门槛。
“呼,呼。”
做完这一切的陈诚喘着粗气。
他并非是太累。
只不过两世为人,他第一次对人出手这么重,几乎要置人死地。
看着地上鲜血淋漓的两人,陈诚再也遏制不住心头的悸动,浑身微微发颤。
那两人狗爬一样手脚并用地爬起,互相搀扶着向外逃去。
仿佛这院子就是无间地狱。
陈诚看了一眼,没去追,转而去找大姐。
此时的陈兰芳蜷缩在角落里,衣衫被撕扯的破烂。
脸上泪痕斑驳,早已是哭红了双眼。
“小诚,我怕……”
听着自家大姐颤抖着,带着哭腔的声音。
陈诚浑身一抖,顿时须发皆张!
仿佛一头愤怒的雄狮!
摸出枕头底下被磨得发亮的柴刀,陈诚一个虎跳出了大门。
“小诚!”
听着大姐哀求似的呼喊。
陈诚心头一硬,没有回头,只是说道。
“姐,关好门,我去去就回!”
陈兰芳等的很煎熬。
就这样眼巴巴地趴着线香前默数着,苦苦熬着。
那线香分明只烧了小小一节,但她却觉得过了几个轮回那么长。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
陈兰芳的心一下子到了嗓子眼。
“是我。”
熟悉的声音响起,其中却多了几分疲惫与难言的坚强。
陈兰芳打开门,没去管陈诚手上染血的柴刀。
而是一把紧紧抱住自己的弟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陈诚已经不再颤抖,神色平静。
他只是抱紧陈兰芳,轻轻拍着她的背。
“没事,姐,不哭。”
……
手脚利索地将小院的大门紧闭,又拖来几个极沉的石墩抵住门口。
外墙上也被陈诚插满极为锋利锈铁片,一副如临大敌的架势。
陈兰芳虽说心有余悸,但看着忙上忙下的弟弟。
她也强忍下泪水,将小屋的窗户和大门都从内到外紧紧封住。
一时间原本残破不堪的院落里也有了些固若金汤的味道。
最后将之前废弃的破草席往窗户上一盖,装出一副屋子里没人的样子。
陈诚与陈兰芳在屋中沉默着对坐。
“这里不能再住了。”
陈诚硬邦邦地丢下这句话来。
现在这个世道,杀人已经是司空见惯的常事。
他追出去杀掉那两个帮派里的泼皮再正常不过。
同理。
若是那帮派里有人想寻仇而来杀掉他们姐弟。
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冷静过后,陈诚仔细想来,却也发觉之前自己赶尽杀绝的决定并没有抓错。
与其放虎归山,让大姐与自己千日防贼一样防着那两人。
追出去结果他们反倒是一个明智之举。
“丁零当啷。”
三个布袋被陈诚丢在桌上。
其中分量都不算轻。
“刚刚结果那两个畜生的时候把他们收的保护费给带回来了。”
“加上我这几天赚的工钱,或许可以考虑拜入撼山拳武院里去,也算是多了层皮。”
陈诚让陈兰芳去休息了,此刻正自己对着这三个布袋发呆。
他之前打听过撼山拳武院拜师的费用。
极高。
这些银子加起来勉强能够一年的拜师费。
若是要按他之前赚钱的速度去积累,怕是等到自家坟头草都一米多高。
也不见得能够攒的下来这么多钱。
如今只是顺手宰了两个小喽啰,加上自己的钱,就已经足够。
杀人放火金腰带。
这个道理亘古不变。
“乱世人命,贵不过几两银啊!”
陈诚长吁一口气,也没过多伤春悲秋。
麻利的将银子揣进怀里,又把柴刀拿在手上。
为了不引人注意,又将柴篓背在身后,向着撼山拳院走去。
拳院离陈诚家不过三条街道的距离,说不上远。
陈诚只是刚刚走出去一条街道,就被几个混混拦住。
定了定神,陈诚便猜想这几人是否与那两个被自己杀掉的泼皮同属一帮。
黑蛇帮。
不出所料,那几人接下来的话印证了猜测。
“小子,我们帮里的两个兄弟,刚刚是不是去过你家收例钱?”
还不等陈诚回答,另一个泼皮抽出一把短刃来在陈诚眼前晃了晃。
显然是有些震慑的意思。
若是一般的寻常人家,这么威胁一下。
自然是什么事情都和盘托出,不敢半点隐瞒。
陈诚也懒得装出一副被吓到的样子,神色镇定,直接回答道。
“我们家已经按规矩缴纳了例钱,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不清楚。”
这话半真半假,陈诚说的也大大方方。
那几个黑蛇帮的帮众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其中一个泼皮看着陈诚一副自如无畏的样子,心里有些怀疑,本想再敲打几句。
陈诚却将雪亮柴刀往肩上一抗,神色淡漠道。
“若是无事,我便先走了,还要去山上砍柴。”
这刀光一晃,搭配上陈诚高大的身躯。
几人都是一愣,没敢再找事,径直离开。
陈诚脚下又快了几分,在麻布衫上拭去刚刚出的一层细汗。
又感受了一下怀里沉甸甸的分量,心中安定,往拳院行去。
不过一刻钟,一间红砖青瓦,院门高大厚重。
看上去与周围的破烂瓦房与穷街陋巷都有些格格不入的建筑出现在陈诚眼前。
一块巨大的木匾高悬其上,用墨水写了几个苍劲有力的大字。
“撼山拳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