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属于黑魔王的第一课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渗入屋室，安霍福斯眉角皱了几下，最后不情不愿地张开眼睛，伸个懒腰。
他没睡过这么舒服的床，就好像软的能把他整个人都包裹进去一样。
前世他们家虽然有钱，但安霍福斯可是个病人，和这一世的孤儿时期一样，免不了硬板床的折磨。
“早上好，小安霍。”
“早上好，阿伯内西叔叔。”
安霍福斯擦着眼睛，对着墙上会动的画像含糊地回了一句。
说句实话，他总感觉叫这些胡子都已经花白的老人叔叔是件很奇怪的事。
但这能怎么办呢，谁让他年纪轻轻就有了对100多岁的爹妈。
虽然这对爹妈很奇怪的就是了。
安霍福斯对《神奇动物在哪里》这个系列不是很了解，因此他不了解格林德沃、邓布利多和罗齐尔间爱恨情仇，但他能很明显的感觉到，罗齐尔很爱格林德沃，连带着对他这个名义上共有的孩子爱屋及乌。
而格林德沃，三天两头看着安霍福斯的校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
估计是在缅怀和某个男人的过往。
安霍福斯喝了口不知道是来自什么动物的奶，咂咂嘴，接过家养小精灵递来的餐巾，将嘴唇上的白圈擦掉。
“谢谢你，露丝，另外，不许自残。”
露丝，罗齐尔家族的家养小精灵，不爱说话，但很乖巧，唯一的缺点是听不得夸奖，一听就要以头抢地，吵得安霍福斯心烦。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接骨木魔杖在空中画出一道符咒，把餐巾合着茶具一起放到露丝手上。
他可没有什么道德洁癖，不然也不可能做乞讨这个行当。
既然家养小精灵存在的意义就是服侍巫师，那他自然也没什么兴趣去和它们讲什么人权与平等。
巫师和麻瓜这种人类内部的矛盾都还没解决清楚的，让一群自古以来的奴隶上桌，和极端动保有什么区别？
人类保护珍惜动物是为了维护生态链以及物种多样性，不是让动物骑在人头上的。
“早上好，母亲大人。”
“哦，亲爱的，早上好。”罗齐尔将望向格林德沃背影的目光收回，温柔地摸了摸安霍福斯开始长肉的小脸，“哦，看起来你已经学会大脑封闭术了，真不错。”
“能依靠自己学到这一步，确实不错，安霍福斯，你得知道，即使是我和阿不思，在你的年纪也没有这么强的控制力。”
“我并不认为我能瞒过您，父亲大人。”安霍福斯感受了下大脑防线上，那两份浅尝辄止的试探，眼神略微暗淡了一下，“只是您没兴趣洞悉的我的想法而已。”
“当然，安霍，曾经的经历告诉我，一味地去阅读别人的心，反而会将人越推越远，相反，自信与信任，会为你吸引来足够的伙伴。”
格林德沃对罗齐尔笑了笑，示意她退出庭院。
“虽然我很满意你现在对我的尊敬，但安霍，有些时候我希望你能更依赖我一点，例如叫我父亲，而不是，父亲，大人。”
格林德沃直起身子，张开手掌，将桌上不知从哪抢来的魔杖招到手心，用变形术在庭院中央变出一块黑板。
“今天，是我收养你的第30天，我听那个家养小精灵说，你已经学会了读完了一年级的所有课本，所以今天，我打算教你点别的，例如，预言。还记得我说的吗？安霍。”
“你说我是个先知。”
“是的，先知，一群能看到未来的巫师，但实际上，每个巫师都能看到未来，因为我们的魔力会为我们进行指引，而先知，只不过是看的更多，且不需要什么东西辅助而已。
事实上，在占卜课这方面，你大可将书本抛开，因为这只是一些古老的先知在试图教导那些没有天赋的小巫师，而我要教导你的，则是命运，是的，命运。”
格林德沃叹了口气，抽出一段记忆丢进一早就放在旁边的冥想盆里。
飞机、坦克、以及核弹从大地上升起，虽然安霍福斯早就知道这是二战的场面，但知道与看到，终归截然不同。
“这是我在19……厄，有些忘了，反正是在你们所谓的二战之前做出的预言，我很早以前就预言到了那场战争，甚至试着改变过那场战争，但最后，我失败了。”
“因为命运不能改变？”
“什么？不，当然不是，至少对先知来说不是。还记得我说的吗？巫师的魔力会为巫师指引未来，但更准确的说，巫师，可以选择未来。魔力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它源自内心，源自身体，源自灵魂，并作用于，麻瓜口中的物质。
这种改变有的很直观，例如，魔咒与变形术，而有的很潜移默化，比如魔药，也比如占卜。
巫师的内心会调动魔力，而魔力，则会推动着事物向着巫师相信的方向走去，放在占卜上，就是越相信一个预言，预言就越是会实现。”
“所以，二战爆发是因为你做出了预言，然后巫师们相信会发生这样的事？”
安霍福斯感觉世界观有点崩塌，因为这个观点成真，那岂不是先知在巫师面前说几几年人类会灭绝，那人类真的会灭绝吗？
“不，安霍，记住我最开始说的，先知，是看到未来的巫师。”
格林德沃敲了敲黑板，直接让黑板显现出一行树状的图画。
“命运就像是这棵树一样，过去与现在，是树干，而未来，则是这些无限分叉的树枝，我们先知看到的，是未来的一种可能，而魔力，则是在将这种可能固定。
固定不是一蹴而就的，因为巫师心中总会有些怀疑，所以才会有先知去引导，去铺垫，让其他巫师相信，那份未来必然存在。
1945年以前，我已经将所有的铺垫都做完了，即使是多么厌恶我的巫师都相信，我和阿不思的胜负将决定二战是否会爆发，我赢，巫师界就将全面入侵麻瓜界，并飞快的取得胜利。
不要用那种怀疑的眼神看着我，虽然巫师人少，但光是一个麻瓜屏蔽咒就足以我们闯进所谓的重地，把一切付之一炬。”
格林德沃把手按在安霍福斯头上，用力揉了几下。
“我输，结果你也知道，不过就是可惜了些，当年的我未来没看全，我还以为麻瓜会因为二战变回中世纪呢。”
“所以这和我是先知有什么关系，我又看不到未来。”
安霍福斯一把拍掉格林德沃的手掌，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但你知道未来不是吗？”
安霍福斯心中警铃大作，飞速地又把这一个月的经历又理了一遍。
格林德沃这个老头究竟是什么时候用摄神取念读他的记忆的！
“别那么紧张，在你诞生之前，我已经将哈利波特和那个纯血小子的对抗预言完了，谁活下来的未来都有，甚至还有阿不思死了的未来，还占了大多数。”
格林德沃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很非主流的头骨，笑道。
“就像我说的，我本来都已经打算等着伏地魔来杀我了，可你出现了。
虽然你的身上蒙了层迷雾，但你得知道，我这46年全在精进占卜，即使是梅林都未必看的比我远，所以，我看到了，你明明没有做出预言，也没有像那三个孩子一样收集线索，却及时的进入密室，拿走了魔法石，哦，接下来也是，你知道很多东西，而我都看到了。”
什么全知的怪老头？
安霍福斯撇撇嘴，只觉得格林德沃在说大话，他要真能看到所有未来，那大可再掀起一次战争，毕竟战争打的就是信息差，他这边都开透了，还有什么打不过的。
也不一定，虽然神奇动物他没看过，但他听说拿着老魔杖的格林德沃拼魔咒拼不过邓布利多。
机制怪偶遇超绝数值怪，拼尽全力也无法战胜。
他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认真听我说话。”
“哎呦。”
格林德沃一魔杖敲到安霍福斯头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好听吗？
好听就是好头。
“对于巫师来说，成为先知最难的一点在于接触命运，清楚的知晓这根时间轴上未来，但对你来说，这反而不是问题，所以现在只要让你的魔力意识到，你有成为先知的潜质，你就会成为先知。”
嗯？这是什么原理，先上车后补票？
这对吗？
“但这很魔法。”
格林德沃接上一嘴，从骷髅头骨下边拉出一根烟斗，递到安霍福斯嘴边。
“来，吸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