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先知
“话说，你不在乎我为什么知道未来？”
安霍福斯看了眼水烟头骨上“为了更伟大的利益”的铭文，陷入沉思。
11岁青少年好像不能抽烟吧？
“为什么要在意，安霍，你得知道，当你什么都能看到以后，你只会觉得这个世界无聊的过分。”
格林德沃又递了下头骨的软管。
“能够选择未来的只有先知，能够动摇命运定点的也只有先知，卡桑德拉的那个玄孙女确实有天赋，但她太不自信了，唉，连那个定点能制造成功都是因为阿不思和那个伏地魔都相信了那个预言。
你是命运之外的特殊存在，我只是对你略微干涉，1991年的未来就多出了无限可能，这也是我要让你成为先知的原因。
因为我已经老了，安霍福斯，我的助手们也是，你不能指望一群一百多岁的老古董扛起魔法界的天，更别说大部分人都不想让这个天和麻瓜的天接轨。”
格林德沃那张英俊的老脸上满是哀戚，也只有这个时候，安霍福斯才货真价实的感觉到，这的确是一个比玛莎太太还要老的老人。
时间似乎真的改变了很多，安霍福斯看过了那些挂在老宅上的画像，这些百岁老人虽然看到他的时候都面带笑意，但当没人的时候，他们总是忧心忡忡的。
曾经向整个巫师界的宣战的巫粹党，现在只是一群老弱病残的幻想而已。
虽然安霍福斯听阿伯内西的画像说，在德国和美国，他们还有些新生代的信众，但已经没有一个人能扛起大梁，压下内部所有不和谐的声音了。
巫粹党得了一种疾病，一种让安霍福斯恐惧，甚至避之不及的疾病。
衰老与死亡。
“您暗示过，通过这块石头我能做到长生不老，怎么做？”
“等你成为先知了，我会告诉你的。”
安霍福斯盯着格林德沃那双被岁月与未来洗涤到深邃的眼睛，许久之后，露出笑容，接过那条从水烟头骨上延伸出来的吸管。
“看在母亲和叔叔阿姨们待我不错的份上，我可以不把这当成一笔交易，父亲。”
“这从来不是一笔交易，我的孩子。”
安霍福斯耸耸肩，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和格林德沃多聊。
他很清醒，分得清这些巫粹党人对他的感情，大部分是看子侄辈的慈爱，和对巫粹党再次复兴的祈愿；
而罗齐尔，更多是因为安霍福斯满足了她和格林德沃没有孩子的遗憾，但不得不说，她如果有个自己的孩子，她会是个优雅的好母亲。
只有格林德沃，安霍福斯看不清他想要什么。
不过也没关系，至少除了格林德沃，其他的巫粹党人对他真的不错，他进罗齐尔宅当天，就收到了100多份礼物，虽然其中超过一半被罗齐尔以“安霍福斯年纪还小，不能接触这些黑魔法”为由收走了。
但确实值得暖心。
将吸管放到嘴边，安霍福斯迟疑了下，看向格林德沃。
“这东西怎么抽，就直接吸？”
“就直接吸。”
“您说了算，父亲。”
致幻性的烟雾从吸管内直接涌进大脑，让安霍福斯一下子把吸管吐了出来，捂着脑袋，咳嗽出一道道烟雾。
他没想过这玩意会这么刺激。
“只要吸了就行了，对吧？”
“不，这只水烟只是能把你看到的画面以烟雾的形式其他人看而已，只是我在烟的成分里加了点料，你得知道，最早的先知通过梦来预言，你和我们都不一样，所以，你得用些不同的方法，现在，回忆你所知道的未来。”
“你下次，能不能直接说完。”
说完，安霍福斯就直接晕了过去。
……
四处都是飘散的白雾，轻飘飘的，却很浓重，看不到雾那端的任何一点景象。
安霍福斯将手指伸进雾里，却像是撞到了什么很厚重的东西一样，被直接弹开。
“嘶，这是怎么做到的。”
安霍福斯保证，他从来没做过这样的梦，所以只能是那个加了料的水烟达成的效果。
但按照格林德沃的说法，这节课的目的是为了让他成为先知，也就是说，这个地方大概是和占卜术扯得上联系的。
“回忆未来？”
安霍福斯简单用电影版的背景想了下站在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上的赫敏。
没办法，他没见过货真价实的哈利波特长什么样，但根据赫敏的样子，这条时间线的哈利估计也更贴近原著，而不是影版那个样子。
黑发绿眼闪电纹，一个鼻子两个眼，没个脸型的基本框架，安霍福斯哪知道这些特征往哪按？
所以不如想赫敏实在。
至少那头头发确实让人印象深刻。
脚底下的雾团似乎变得有些松软，安霍福斯低下头，看了下脚底下的空洞，沉吟片刻，以一种类似于猫和老鼠的滞空方式，在虚空踩了几脚后，猛地掉了下去。
“格林德沃！”
……
“邓布利多！如果你的脑子没有被蟑螂堆堆满，那你就应该知道，一个被老魔杖认可，被黑巫师收养的小伏地魔是多么严重的一件事！”
“是的，是的，西弗勒斯。”
邓布利多坐在校长办公桌后，抓起一把蟑螂堆往嘴里塞去。
“但老魔杖还在我的手里呢。”
“我没在和你开玩笑！”
斯内普阴沉着脸，死死盯着邓布利多那双蔚蓝的眼睛。
“你早知道会有格林德沃的爪牙找上萨莫对不对。”
“是，但我没想到这么快，你得知道，盖勒特是个很高傲的人，虽然他是有些不择手段，但他不会主动去和一个孩子抢东西。”
刚刚过30的斯内普刚想说些什么，却突然想起身边的院长同事，包括眼前这个甜食控，全是100多岁的老头子。
在他们眼里，他貌似真能算个孩子。
“盖勒特误导了我，他让他的党羽在女贞路现身，并向我投递了一封黑魔法防御课的求职信。”
“哈利？”斯内普突然激动了起来，“邓布利多，你答应过我！”
“冷静，西弗勒斯！哈利没事，盖勒特的行为让我担心他和汤姆达成了交易，所以我将你放到了伍氏孤儿院，而将米勒娃他们，调到了哈利身边……我没有想到，他们的目标真的是你口中的那个孩子。”
“你，在忌惮我？”斯内普低语了几句，“从一开始，你就知道哈利有危险，而你，让我知道了那个人的起点，将我的精力牵扯在一个，该死的孤儿身上，甚至让我收养他！邓布利多！他必须退学！”
“霍格沃兹，不会拒绝任何一个小巫师。”
“你会后悔的，邓布利多！”
‘我才是校长，西弗勒斯……砰！’
校长室的一角，安霍福斯默默补上一句后，试着抓一把桌上还算正常的糖果塞进嘴里。
手指直接穿过糖果，就好像戳破了一层气泡一样，将整个画面重新变成烟气。
是的，这是一场预言，可能是格林德沃的理论真的有效，总而言之，在坠落的过程中，安霍福斯只觉得自己的记忆像走马灯一样在眼前转了一圈，然后就莫名其妙地看到了这场预言。
可他想看的不是这玩意啊。
虽然看斯内普气急败坏挺舒服的。
不过，该死的孤儿……吗？
安霍福斯静静看着斯内普逐渐消散的脸，无奈地摇了摇头。
一生气就乱说话，怪不得青梅和人跑了。
“我会给哈利看这段记忆的，不用谢我，斯内普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