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高桥确郎大佐的猖狂
9月28日清晨，茹越口北10公里，鬼子炮兵联队阵地。
两天前，野炮兵第二联队长高桥确郎大佐临时受命，指挥混成十五旅团所有炮兵火力。
见到昨天一整天，203旅都没有任何重火力反击，高桥骄横的把所有的火炮击中在一起，向着茹越口前移。
天还没亮，鬼子们就开始忙碌起来，准备为一会儿的战斗提供炮火支援。
很快一门门火炮，就被快速的牵引到新的阵地上。
高桥大佐或许有些强迫症，或许为了炫耀武功，直接把全部家底子，都摆了出来。
不顾副官冈田少佐的反对，直接把8门九四式山炮，8门大正四年式150MM榴弹炮，20门九一式105MM榴弹炮，六六排列。
300多发炮弹也整齐的摆在一旁，随时准备着被搬运到各门火炮后面。
“呦西，一会儿三轮齐射，守军的，死啦死啦里的干活！”
......
残月隐匿于云层深处。
晋绥军405团一营二营的八百名勇士已悄然逼近丘陵的腹地。
突击队伍的指挥官赵陆达的掌心，被汗水浸透，紧紧握着驳壳枪柄。
双目一动不动，紧紧盯着前面进行破袭作业的弟兄。
他正在小心翼翼的用尖锐地刺刀，挑开最后一道荆棘的屏障。
就在这决定性的瞬间，对面山崖上猛然爆发出炽白的照明弹。
三颗照明弹如同划破天际的流星，猛然撕裂了夜幕。
“被发现了，弟兄们跟我冲！”一营一连长吕言昭见状大喊，赶紧用身子撞开最后的荆棘工事。
而此时，鬼子守军似乎早有准备。
趴伏在弹坑中的鬼子机枪手猛地压下扳机，7.7毫米的子弹如同死神的镰刀，将冲在最前的三个身影拦腰截断。
三个战士刚跃出掩体就被机枪撕碎，肠子挂在铁丝网上冒着热气。
血雾尚未落地，掷弹筒抛出的燃烧弹，已在冲锋路线上炸开了一道火墙。
烧红的弹片扎进冲锋的晋绥军战士的小腿，发出滋滋的声响。
“狗日的小鬼子！”
满脸硝烟的汉子怒吼着，拽过歪把子机枪，滚烫的枪管烙得他的掌心冒烟。
三十发弹斗尚未打完，钢盔就被三八大盖的6.5毫米子弹击穿，半块颅骨被掀飞。
副射手扑上来接枪的刹那，九二式重机枪的交叉火力如同死神的镰刀，扫过了整条散兵线，七具躯体同时被洞穿了胸腔。
日军的机枪手狞笑着扣动了九二式重机枪的扳机，十二条火链霎时割裂了秋雾，冲在最前的晋绥军战士，如麦秆般被拦腰折断。
“压上去！”
嘶吼声中，捷克式轻机枪的咆哮撕开了弹幕。
老兵翻滚着甩出了集束手雷，却在半空中被三八式步枪精准点爆。
爆风掀飞了两具年轻的躯体，血珠溅在枯草上，凝成了暗红色的冰晶。
日军阵地方向传来整齐的换弹声，二十挺轻重机枪如同机械般轮替嘶吼，弹道编织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死亡罗网。
“吹冲锋号，弟兄们，一鼓作气突过去！杀啊”
二营三连连长戚温言，突然跃出了弹坑，中正式步枪挂着刺刀，直指苍天。
“嗒嘀嗒哒哒.....”
“冲啊，打死小鬼子！”
“杀啊！”
剩下的七百多晋绥军战士，一边开枪，一边大喊，如同赤潮般漫过了焦土，冲锋号混着晋造冲锋枪的连射，震颤着四野。
啾...啾...啾...嘣...嘣...嘣...
日军阵前忽地升起掷弹筒的抛物线，十余发九七式榴弹在人群头顶，裂成了钢铁的暴雨。
断肢与枪械零件在空中划出猩红的弧线。
有人抱着炸断的腿继续匍匐前行。
日军少佐的军刀在照明弹下闪过寒光，第二轮九七式榴弹尖啸着砸进了晋绥军的右翼。
“弟兄们，就是死也给我死在冲锋的路上。旅里其他的弟兄，在等着我们胜利的消息!”
炸开的土块混着断肢，拍在了赵陆达的脸上。
他抹着糊住眼睛的血浆，嘶吼着冲锋。
就在这时，有个猛士，直接抱着集束手榴弹滚进弹坑，却在拉弦的瞬间被掷弹筒精准点杀。
爆开的火球，映亮了二十米范围内横七竖八的焦尸。
鬼子的机枪巢后方，突然响起了汤姆逊冲锋枪的连射，两个正在换弹的晋绥军士兵，浑身炸开了血洞。
戴眼镜的弹药手拖着中弹的肠子爬向重机枪，却被补射的子弹钉死在了焦土里。
日军的装弹手不紧不慢地换上了新弹链，黄铜弹壳在晨曦中划出了耀眼的弧线。
观测员手中的望远镜，在黎明前的黑暗中反射出刺目的光芒。
而日军的旗语兵，依旧镇定自若地挥舞着双旗。
残存的五百余人发起了第五次冲锋，天边已泛起了鱼肚白。
冲在最前的旗手被机枪打断了右腿，用刺刀撑着军旗单膝跪射。
三个扑上来抢夺旗帜的鬼子，刚被405团团长赵陆达的驳壳枪掀翻，但更多的三八式步枪的刺刀瞬间捅穿了他的后背。
离着鬼子防线最后三十米的距离上，堆叠着四十多具尸体，血水渗进了黄土，结成了黑红色的冰碴。
当太阳完全跃出地平线时，日军阵地上传来了整齐的装弹声。
而此时，左右两翼都传来尖锐的哨子声，那是负责两翼掩护的弟兄，在示警。
鬼子的步兵部队，听到这里的战斗，沿着两翼包围过来。
“擦，鬼子的支援来啦，团里的其他弟兄，快撤！3营三连剩下的弟兄，随我来断后！”
幸存的三百余晋绥军，带着血泪，拖着战友的遗体后撤。
身后迫击炮弹追着脚步炸开。
血染的军旗碎片挂在枯树枝头，在晨风中猎猎作响。
“报告联队长，攻击我方前沿阵地的晋绥军，在守军和第16联队第11中队的联合打击下，已经被成功击溃。
除了两三百溃兵逃走外，我军杀伤敌军六百余人，伤亡不到50。
对亏旅团长和联队长指导有方！”副官冈田少佐放下手中的电话，快步走到高桥老鬼子面前汇报。
语气里再也没有刚才阻拦自己顶头上司的激烈。
“呦西，大日本的勇士，厉害的干活！马上去给旅团长发电报！炮兵联队在我的英明领导下，以不到20人的代价杀伤1000多支那军人！”
“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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