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从徐州开始再造季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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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也就是自己跟自己打赌。

校场上。

张恒站在阶上,张飞则手持长矛站在他身后,面前是刚刚提取的死囚。

不仅换上了新的衣物,样貌都是干净了不少,不再是蓬头垢面的模样。

死囚们你看我我看你,他们不知晓为何要将他们提出来,也不知道为何要他们这些将死之人换上新的衣物。

总不可能是赦免他们的死罪吧?

官府的人没这么好心赦免死囚。

在他们看来,官府的人做的事,没有一件好事。

张恒清了清嗓子,向着死囚高声喊道:

“今日让尔等来此,乃是为赦免尔等之罪。”

死囚一听,瞬间就像炸开锅一样。

满脸的不可置信,瞳孔放大,嘴巴也微微张开。

张恒想要再说些什么,但是囚犯议论的声音压过了他。

张飞见状,便向前一步,朗声高喝道:

“聒噪!好生听着,俺先生说什么就是什么!”

张飞的声音很大,声如惊雷。

死囚们被吓住了。

他们下意识地停止了议论,就像上课时被老师训斥那样,突然没有了声音。

他们不相信这个莽汉的声音居然如此大!

有人对此不服,想要出言呵斥。

却在看到张飞那凶恶的眼神时,立刻变得有些唯唯诺诺,顿时将话吞到了肚子里。

再不敢出声。

不仅是死囚,就连张恒也被吓了一跳。

在听到张飞声音的瞬间,他下意识地用双手捂住耳朵。

他有一种感觉,如果他没捂住的话,恐怕他的耳膜就要裂开了。

可即便是捂住,也让他有一种脑震荡的感觉。

他忽然想起,在历史上,张飞曾经在长坂桥上喝退了曹操的兵马。

甚至还因此吓死了曹操旁边的夏侯杰。

他此前以为是史书故意夸大张飞。

但今日一见,实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众人安静之后,张恒朗声道:

“今日提你们来此,是想将你们列入我军阵营中。若你们能建立军功,不仅免去罪责,还可以归为白身,甚至可以赐爵封侯!”

“你这小娃娃,说话有几分分量?”死囚中的一人高声问道,言语中尽是不屑。

张恒知道,若是不能搬出一位重量级的人物,怕是无法让他们心服口服。

于是,张恒说道:

“此行前来,乃是受我家主公刘玄德之命,我主知晓你等是因不得已之事,才被判为死囚,因此,便想给你们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为了彰显自己的气势,他特意将音量拔高,甚至还深呼吸,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变得粗犷。

“刘玄德?徐州牧不是陶谦么?”死囚们有些疑惑。

“此前,陶公临终将徐州交予我主,望我主能保徐州太平。”

张恒接着说道:

“我主乃汉皇后裔,素有仁义之名,且一言九鼎,不知,可否有一两分分量?”

说完,张恒便看向适才那位死囚。

他似乎也注意到了张恒的眼光,但他没有就此退下,而是迎上去。

他本来就是亡命之徒,又岂会怕他一个小娃娃?

但是有一件事让他来了兴趣,

适才那小娃娃说,如今的徐州牧乃是刘备,而陶谦已死。

他对陶谦没什么好感,因为就是陶谦纵然豪强的过错,才致使底层人民无路可走。

才让他们这群人不得不奋起反抗。

但是他对刘备有好感啊!

刘备仁义之名他早有听闻。

在张恒提及刘备的时候,对张恒的敌意减弱了几分。

因为他是刘玄德的手下,爱屋及乌而已。

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但若是上梁正了,那下梁也差不了。

所以方才他没有出言反驳张恒。

张恒见众人似乎对刘备不抱有敌意,于是,便再次开口:

“在张某来此之前,有人告诫张某,说死囚多为凶恶之徒,不可重用。所以你们的头颅本应在悬挂于城门之上。”

说着,张恒便指向城门的方向。

“但张某偏偏不信!偏要与那人赌上一赌!赌这世道尚存三分天理!赌这牢狱关不住尔等的英雄气!”

张恒继续说道:

“我知晓诸君皆是侠义之人,皆是因世道沦丧,才不得不起身反抗。”

“你们当中,有的人是为父报仇,有的人是为救妻儿老小,有的人是为百姓求一个公道,才沦落至此。”

“在张某看来,你们都是响当当的汉子!张某佩服!”

张恒说完最后一句,深深一揖,随后扫视一眼死囚。

他注意到,虽然有些人依旧面带不屑,但是大部分人都有了一丝犹豫。

于是,他缓缓走下阶台,来到了死囚面前,说道:

“诸位,我知道你们心中仍有顾虑,但请你们想一想,你们为何走到今天这一步?”

“是因为世道的不公!是因为你们心中有义!你们想要改变这世道!而我主刘玄德,正是为了匡扶这乱世,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与你等志同道合!”

张恒越说越激动。

“如今,我主刘玄德欲要建立一支奇兵,一支可以出奇制胜的兵马!若尔等愿意,便可加入我军。”

“他日若建立军功,非但可以免去罪责恢复白身,亦可以拜将封侯!”

现场很寂静,没有人说话。

死囚们也没有议论纷纷。

只是震惊地看着张恒。

他们没想到张恒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更没想到,他不仅没有对他们像官府那样冷嘲热讽,反而将他们视为“侠义之人”。

甚至称他们为“响当当的汉子”。

这分尊重是他们以前从未有过的。

他们犹豫了,有一种想要投靠刘玄德的想法。

但是他们没有立刻行动,死囚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愿第一个上去。

张恒见他们如此,也没有强迫,只是说一句:

“若你们想要加入我军,明日午时三刻,来张某营帐。”

说着,他便指向前方的营帐。

随后便让死囚们散去,让他们好生思量。

然后便朝着帐篷的方向走去。

张飞见状,也是快步跟上去。

“先生,你刚才说的那番话真的太好了!听得俺热血沸腾!”张飞道。

张恒嘴角上扬,心中暗道,那是!前世我可是专门上台演讲的!积累下不少经验。

随后,张飞有些疑惑地问道:

“不过先生,俺有一事不明。适才先生所说与人对赌,究竟是与何人?何人敢与先生对赌?”

在他看来,先生才智甚高,且作出的判断从未出错,居然还有人敢跟先生对赌?

这让他不禁来了兴趣。

张恒闻言,说不出话来,只是笑笑。

他怎么可能告诉张飞这是为了激励死囚们才说的话呢?

根本就没有跟谁打赌啊!

要说有的话,也就是自己跟自己打赌。

张飞见先生快步走去,便跟在先生后面,一边走一边问:

“先生,究竟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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