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鎏金往事

梅雨在顾宅琉璃瓦上敲出绵密鼓点，苏沐白蜷在琴房窗台，指尖抚过泛黄的琴谱。月光穿透彩绘玻璃，将她的影子投成困兽形状。林绾绾突然推门而入，真丝睡裙下摆沾着夜露。

“知道沉舟为什么选这间琴房吗？“她晃动着鎏金怀表，表链缠绕的珍珠与苏沐白十八岁生日礼物的成色相同。

记忆闪回巴黎深秋。她在塞纳河畔被抢走手包时，劫匪袖扣的玫瑰暗纹与林绾绾的耳钉如出一辙。此刻怀表内侧的刻字刺痛瞳孔：“致清羽，1999.9.9“，正是宋清羽坠海那日。

“他总说你的眼睛最像她。“林绾绾的指甲陷进琴键，“可你不知道，当年宋清羽就是被这双眼睛逼疯的。“

顾沉舟的脚步声混着威士忌香逼近。苏沐白突然扯断珍珠项链，滚落的珠子中混着枚翡翠耳钉——正是二十年前顾夫人在慈善晚宴遗失的那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