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缄默图腾

暴雨冲刷着思南公馆的琉璃瓦，苏沐白站在露台边缘，指尖玛格丽特酒杯凝着冷霜。身后传来熟悉的雪松气息，顾沉舟的袖扣刮过她后背鞭痕，像三年前那个雪夜他用领带绑住她手腕时，袖口钻石划破皮肤的触感。

“拍卖会的闹剧该收场了。“他抽走她指间的杯盏，冰球撞出清脆响声，“明天十点，带着领养文件回顾宅。“

旋转楼梯传来急促脚步声。林绾绾赤着脚冲上来，真丝睡裙被雨水浸透，锁骨处的蝴蝶纹身在月光下泛着诡异青光：“沉舟，那些记者...“

苏沐白忽然笑出声。她认得这种特殊颜料——十九岁那年顾沉舟送她的生日礼物，正是用这种夜光染料绘制的蝴蝶油画。画框背面烫金小字至今清晰：“致我的永生缪斯。“

“林小姐的纹身师手艺不错。“她旋开口红补妆，镜面折射出林绾绾瞬间惨白的脸，“可惜青金石颜料遇热会褪色，就像...“指尖轻点顾沉舟心口疤痕，“有些谎言经不起灼烧。“

惊雷劈裂天际时，顾沉舟突然将她按在雕花栏杆上。三十米高空的风卷起往事，她想起二十岁生日那夜，他也是这样掐着她的腰威胁要同归于尽。那时他眼底翻涌的，究竟是爱还是毁灭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