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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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二,逍遥学艺

就这样一眨眼六年过去,秦烬或者现在叫李烬已经将焚焰诀练成,焚天十九剑也已经学完。这一日,带他去往逍遥派。路上道,“没办法,小子逍遥派是无暇子掌权,我没权利直接让你学逍遥派的武功。不过,无暇子是我师兄,我和他说一声,让他看看你,他应该能同意。”

六年的时光,让那个在大火中瑟瑟发抖的稚嫩孩童,长成了身姿挺拔的少年。

李烬跟在李秋水身后,一袭黑衣,眉目间已褪去了幼时的怯懦,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沉静的锋芒。他的指尖偶尔会无意识地轻触腰侧——那里本该悬着一把剑,但**焚天**至今仍在李秋水手中。

“姨娘,”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逍遥派的武功……比焚天十九剑更强吗?”

李秋水脚步未停,只是轻笑一声:“武学之道,何来绝对的强弱?焚天十九剑至刚至烈,而逍遥派的武功却讲究随心所欲、无拘无束。”她侧眸瞥了他一眼,“你性子太烈,学一学逍遥派的‘北冥神功’和‘小无相功’,或许能让你少走些弯路。”

李烬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山路蜿蜒,云雾缭绕间,逍遥派的山门已隐约可见。李秋水忽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李烬,目光深邃:“记住,待会儿见到无暇子,莫要提起你的身世,更不要提焚天剑。”

李烬抬眼与她对视,缓缓道:“……好。”

李秋水满意地勾了勾唇,伸手拂去他肩头的一片落叶,低声道:“乖孩子。”

云雾渐散,青石阶尽头,两名白衣弟子持剑而立,见有人来,其中一人上前一步,抱拳道:“来者何人?”

李秋水未语先笑,袖袍轻拂:“去告诉无暇子,就说他师妹来了。”

那弟子一怔,仔细打量她一番,似是想起了什么,神色顿时恭敬:“原来是李前辈!请稍候,晚辈这就去通报。”

李烬站在一旁,目光扫过四周。逍遥派山势险峻,亭台楼阁隐于云雾之间,确有几分仙家气象。但他心中并无波澜——**再好的风景,也掩不住他骨子里的那股灼意。**

不多时,山门内传来一阵朗笑:“哈哈哈,师妹,多年不见,怎么今日想起回山了?”

一名鹤发童颜的老者飘然而至,宽袍大袖,仙风道骨,正是逍遥派掌门——无暇子。

李秋水盈盈一礼,笑道:“师兄风采依旧,倒是师妹我这些年俗务缠身,疏于问候了。”

无暇子捋须微笑,目光却落在李烬身上,眼中精光一闪:“这位小友是?”

李秋水侧身将李烬让到身前:“这是我一位故人之子,天资不错,我想让他拜入逍遥派,学些本事。”

无暇子上下打量李烬,忽而伸手搭上他的手腕。李烬本能地想要抽回,却硬生生忍住,任由对方探查。

片刻后,无暇子松开手,意味深长地看了李秋水一眼:“好一个‘焚焰诀’大成的苗子,师妹,你这故人……不简单啊。”

李秋水笑而不语。

无暇子沉吟片刻,终于点头:“罢了,既然是你引荐,我便收下他。不过——”他看向李烬,目光如炬,“逍遥派武功讲究心性自然,你若放不下心中执念,终究难成大器。”

李烬抬眸,平静道:“弟子明白。”

——明白,但不会改。

李烬心中暗道,“大器?我家原是大宋申王,我生来便已经成了大器,如今的我是要找那佩戴着尽忠报国佩的人报仇!”

无暇子似看透他的心思,摇头一笑:“罢了,随我来吧。”

李秋水轻轻推了李烬一把:“去吧,好好学。”

李烬点头,迈步跟上无暇子。走出几步,他忽然回头:“姨娘,我的剑……”

李秋水眸光微闪,柔声道:“等你学成之日,我自会还你。”

李烬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又过六年时光,李烬今年十六,此时的他已经将北冥神功练成,悟出北冥神掌三十六式。又学了小无相功以及凌波微步。

这一天,无暇子叫来了李秋水,说李烬已经学成,能够出师了。

晨光微熹,山岚未散。

十六岁的李烬负手立于崖边,一袭墨色长袍被山风卷动,猎猎作响。他的眉眼已彻底褪去稚气,轮廓如刀削般锋利,眸色深沉似渊,唯有偶尔闪过的火光,才透出几分压抑已久的炽烈。

身后传来轻盈的脚步声,李秋水的声音带着笑意:“烬儿,你师父说你已尽得逍遥派真传,连‘北冥神掌三十六式’都自创出来了?”

李烬没有回头,只是淡淡道:“姨娘今日来,是要还我剑了么?”

李秋水走到他身侧,指尖拂过袖口绣着的流云纹,叹道:“六年不见,你连一声‘姨娘’都叫得这般生疏了。”

“姨娘~我的剑还我嘛~”秦烬闻言连忙施展凌波微步扑到李秋水怀里撒娇道。

李秋水猝不及防被扑了个满怀,少年清冽的气息扑面而来。她身子微微一僵,随即失笑:“都十六岁的人了,还这般孩子气。”

秦烬在她怀里仰起脸,眼角微红,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在姨娘面前,烬儿永远都是孩子。”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拽着李秋水的衣袖,像极了小时候讨糖吃的模样。

山风拂过,吹乱了他额前的碎发。李秋水望着这张与记忆中那个四岁孩童依稀相似的脸庞,眼神不自觉地柔和下来。她伸手揉了揉他的发顶,叹道:“你啊...”

袖中光华一闪,一柄通体赤红的长剑凭空出现。剑身古朴,隐隐有火焰纹路流转,正是秦家祖传的焚天剑。

“拿去吧。”李秋水将剑递给他,“这些年,我一直替你温养着它。”

秦烬接过剑的瞬间,焚天剑发出清越的龙吟,剑身上的火焰纹路骤然亮起,映得他眉间一点朱砂痣愈发鲜艳。他爱惜地抚过剑身,忽然抬头:“姨娘,当年那把火...”

“不确定,现场只找到半块尽忠报国佩,但现场留下的痕迹却…不太像宋人所为。”李秋水道。

秦烬的手指突然收紧,焚天剑的剑鞘发出“咔”的轻响。他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姨娘是说...有人栽赃?”

“不好说啊。岳家真有后代也没人教他岳家枪。是有极大可能练岔的。而他对付的又是你家。用力偏猛,导致失去准心而整个枪势有所偏移也是有可能的。但…更像是金国人刻意模仿…”李秋水道。

秦烬的指尖轻轻划过焚天剑的火焰纹路,眼中寒芒闪烁:“金国?完颜家?”

“不确定。从现场的几个家丁尸体上的痕迹只能判断出可能是金人所为。可是确切的证据呢…现场除了这半枚尽忠报国玉佩,什么也没留下。”李秋水道。“不过,姨娘六年前给你的岳家枪和火焰刀秘籍你可学会了?”

“什么?那枪法竟然是岳家枪?”李烬震惊道。

“这也是我怀疑是栽赃的原因之一,你家当年风波亭后将岳家枪法一本三份分别交给了金国与西夏,另一本则在大宋官家手里和武穆遗书一起保管。因此会岳家枪的就不止岳家后人了。”李秋水道。

秦烬的手突然僵在剑身上,焚天剑的火焰纹路忽明忽暗。他的声音有些发紧:“所以...姨娘这些年让我练的...”

“是原版抄本。西夏人虽然在用枪上也有自己的习惯。但与金国一样都有原版的抄本。只不过在使用上,会保留自身原来的用枪习惯。”李秋水道。

秦烬的手指突然在剑身上一颤,焚天剑发出“铮“的一声清鸣。他的眼神变得异常锐利:“姨娘是说...通过枪法痕迹,能看出是哪国人动的手?”

李秋水从怀中取出一块焦黑的木片,上面刻着几道深深的划痕:“你看这枪痕收势时的弧度。金国人惯用弯刀,使枪时会不自觉地往外撇;西夏人善用长矛,习惯直来直往。”

“而你就不会有这些毛病,南方人身体没那么强健,直拔不出。所以自然而然的会带着点旋转的巧劲。”李秋水顿了顿继续道。

“好了。你也该下山了,听说再过两年,嘉兴烟雨楼那里全真七子与江南七怪有个赌约,你可以去凑个热闹。”李秋水随即拿出一个一个包裹继续道,“这是你那做西夏皇帝的堂姨父六年来赏你的。总共三十个金锭,几件体面的衣裳,加一套内甲。外面还有匹宝驹。”

秦烬接过包裹,指尖轻轻摩挲着包裹上精致的西夏纹饰。他忽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姨娘,我那做皇帝的堂姨夫...该怎么称呼?”

李秋水忍俊不禁,伸手点了点他的额头:“你这孩子,现在才想起来问?”她拢了拢衣袖,正色道:“按礼该称'陛下',不过私下里...”

“叫姨父可好?”秦烬眨眨眼,突然露出孩童般天真的笑容,“就像小时候您教我的,'见了穿龙袍的就叫姨父'。”

山风骤起,吹散李秋水的一声轻叹。她替少年整了整衣领,指尖在那套冰蚕丝内甲上停留片刻:“这套软甲是你姨父特意从国库取的,刀剑难伤...”

话音未落,秦烬突然张开双臂将她拥住。少年人的体温透过衣料传来,竟比焚天剑的火焰还要灼热。

“姨娘放心。”他在她耳边轻声道,“待我查清仇人是谁,定第一个回来告诉您。”顿了顿,又补上一句,“还有姨父。”

“傻孩子,仇家是谁与我们什么关系,查明了直接打上门去报了仇就是了。不过传信是要的。毕竟要不是自然失火,大宋临安的申王府都能被人放把火。那我们就有出兵大宋的理由了。”李秋水道。

李秋水话音未落,秦烬的身子突然一僵。他缓缓松开怀抱,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姨娘的意思是...西夏要出兵大宋?”

山风骤急,吹得李秋水衣袂翻飞。她伸手将少年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到耳后,轻声道:“傻孩子,你当真以为这些年你姨父养着三百铁鹞子,就只是为了给你当护卫?”

焚天剑突然发出一声清越的剑鸣,秦烬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上的纹路。他垂下眼眸,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声淹没:“所以...让我学岳家枪,学北冥神功...”

“都是为了这一天。”李秋水从袖中取出一枚鎏金令牌,塞进少年手中,“你姨父说了,待你查明真相之日,便是西夏铁骑南下之时。”

令牌入手冰凉,上面镌刻的狼首图案在阳光下泛着冷光。秦烬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几分自嘲:“原来如此...难怪姨娘从不催我报仇。”

李秋水神色微变,正要开口,却见少年已纵身跃上照夜玉狮子。焚天剑赤芒暴涨,在空中划出一道刺目的血痕。

“告诉姨父——”秦烬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裹挟着山风竟显出几分肃杀,“到时不得屠城!”

李秋水闻言一怔,随即展颜而笑:“傻孩子,你姨父要的是大宋的岁币和城池,屠城作甚?”

焚天剑的剑气在山崖上刻下深深的痕迹,秦烬的声音随风飘来:“还有——我要亲手处置凶手!”

李秋水望着那道远去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她轻抚着被剑气削落的青丝,喃喃自语:“这孩子...倒是比他父亲心软。”

山下的铁鹞子统领策马上前:“堂主,可要派人暗中保护小公子?”

李秋水摇摇头,从怀中取出一封信笺:“去兴庆府禀报陛下,就说...”她的目光投向远方,“烬儿提了两个条件——不屠城,凶手交由他处置。”

统领犹豫道:“这...”

“照实说便是。”李秋水袖袍一挥,转身向山门走去,“陛下听了,只会更欢喜。”

山风卷起她的衣袂,露出腰间一枚暗金色的令牌——上面赫然刻着“监国”二字。